【长顾】遥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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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宝藏cp肖肖 @Zuku Shaw💥 生日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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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侯爷的信。”
长庚应了一声,抬手把那沓薄薄的信纸接了过来。他故作镇定地把信纸压在了桌案上,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后才若无其事地驱散了室内的其他人。他眯起眼睛,四下偷瞄了一遭后才快速地拆开了那封信。
一个月前,顾昀远赴西洋去商谈新一批紫流金的购货事宜。而此时又正逢粮食收割、收取赋税的季节,长庚无法离京,便只好被迫与他分别一段时间。大概是商谈过程中出了些意外,过了这么久才算是收到了大帅的第一封家书。
长庚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展开,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。大约是西域的一种香料的味道,起初淡得几乎无法察觉,细细嗅来又让人神魂颠倒。
——确实像是顾昀的风格。
这封家书是封少见的长信。可能也是好不容易从事务里捉出了一个宝贵的空闲,便纵笔洋洋洒洒地补上了前些日子欠下的分量。
信的开头便是说的这西域秘香。顾昀说这叫什么“无意醉”,是西洋人赠的奇香,特意在信纸里抹了一些,说若是他喜欢,以后就佩一袋在身上。长庚见此言论不禁失笑,抬笔批了一句“此香便该更名‘有意醉’了”。
接下来的内容大概都是在讲些商讨过程中的趣事,类似于“大约是酒劲太大,将领喝得犯了迷糊,十分豪迈地应下了个好价钱。另一位前来商议的倒还清醒几分,却也来了醉性,两人当席就吵了个声震四野、不可开交,措辞着实令人大开眼界”,再比如“那将领酒劲上头,非要跟我认个知己,我也只好受下抬举。这见给不了我想要的价钱,为了赔罪差点把传家宝栽我手上”等等。素日里威严庄重的太始帝禁不住伏案大笑,还险些打泼了茶水。
顾大帅把商谈之间的琐碎事都拉出来嚼了个遍,直到把长庚笑的胸口生疼才堪堪收手。
书至此处,差不多占了半封信。剩下的半封信凭猜也知道是些有关生活的琐事,三两行间就要夹带几句西北一枝花炉火纯青的调情。长庚刚读到一句“京中天气已然转凉……”,还不待继续向下读,便听见有人叩门。
长庚慌忙把信折起来压在书下,正要开口便险些破音,清了清嗓子才勉强吐出算是较为冷静的“请进”二字。
门轴有些老旧了,转动之间会发出“吱呀”的一声轻响。不但算不上吵闹,反而还在悠长的响声里透露出一缕岁月静好的感觉。顾昀很喜欢这种声音,所以才一直没有换新的门轴。
长庚转过头向门口看去,在辨出来人时微微瞪大了眼睛。
那人还是惯常的一身轻裘,比冬日里那些要稍薄一些,披在身上显得人又清瘦了几分。大概是外面的天气有些发冷,衣袖微动间竟还卷来几分清寒的风雪气。
竟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。
“……子熹?”长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“怎么……没听到有人来报?”
“为了给你个惊喜,就特意拦住了消息。”顾昀轻笑了一声道,“本以为还要再磨几日,结果从随从的士兵身上搜出来了一瓶奇酒,只消两碗便把两个做主的都给灌倒了,一口咬下了个好价,怕他们反悔,当即就把合约签上了。正巧也想你了,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。”
“玄铁营军令严明,”长庚拐着调说道,“竟还有人胆敢私藏酒水?”
“这不是出来商谈嘛,”顾昀心虚地干咳了一声,“又不是打仗……自然没有那么严。”
长庚严肃地瞪着他:“怎么带过去的?”
“从西洋的营里偷的。”顾昀只好从实招来。
长庚闻言语塞了片刻,随而哑然失笑。
“那瓶酒没多少,”顾昀辩解道,“豁了两碗出来灌人,我算是没占上几口便宜。”
长庚摇了摇头,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。
“没想到这事办的这么顺利,”顾昀挑了挑眉梢,“当日早上还给你寄出来的一封家书,也不知道到了没有。我想着,要是家书先到,便就罢了;要是我先到,正好把它读给你,也不必再费眼去看了。”
“倒是家书先到。”长庚笑了笑。
“我算是快把身下那匹骏马给累个半死不活,哪成想还是没赶上。”顾昀“啧”了一声,似乎有些惋惜。
“刚看了一半,”长庚笑吟吟地说道,“还剩一半没来得及看,不如子熹读给我听?”
“也好。就是要跟陛下打个商量了。”顾昀眯了眯眼,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长庚莞尔:“大帅请讲。”
“听闻京城新进了一批花雕,”顾昀把飘忽的目光转向了窗外,慢悠悠地说着,“这信可冗长的很,要是读的合您心意了,还得讨来润喉。”
“依你。”长庚挑了挑唇角,“那批花雕刚入京我便问了陈姑娘,她倒是允了。只是我也有条件——只给一瓶,不可再多。”
“喏。”顾昀当即喜笑颜开,还有模有样地屈身拜了一下,“谢过陛下。”
长庚没忍住笑出声来,接着便迫不及待的抬手把那封信从书底下抽了出来,巴巴地送到顾昀面前。
“你读到哪处了?”顾昀伸手接过来。
“前面的异域趣闻都看了个遍,”长庚笑道,“倒是后面的琐碎事仅读了两句。”
“那好。”顾昀展开了信纸,“你说说,从哪句开始读?”
长庚稍稍俯下身来,凑到了他耳边。温热的鼻息喷吐在耳口有些发痒,他又把声音放得极慢极低,便像是娓娓道来的老桥段里夹杂了几笔不合时宜的撩动。
“那便就从这句开始吧。”
顾昀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,只见长庚所指之处这样写道:
“想必我归来时京城已结秋霜,那时倒不如从桂梨枝头偷取几寸,捧来好做美人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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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妆这个!暗搓搓想写后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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